本来这一点是不合规矩的,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总有漏洞可钻,所以身为资深大律师的陈父到底还是辗转搞到了疑凶照片,而且从逻辑上来说,并不违法。不过这种事,只能烂在双方当事人肚子里,宣扬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二十多分钟后,跛子姜终于办完手续,领了随身物品,得以踏出港岛总区总部的大门,不过他心里忿懑不已,一瘸一拐刚走落到人行道上,便横穿马路向对街的报刊亭而去。
姜行仍不太相信费伦等人所说的时间,还真就打算买张报纸来证实一下。
与此同时,贝颖卿开着车早陈氏夫妇一步赶到了军器厂街,已把姜行的容貌深深烙印在脑海里的她乍见真人横穿马路,还以为自己老花眼了。为了一证究竟,她直接违规将车停在路边,也横穿马路追了过去。
等慢慢逼近后,贝颖卿发现她没看错,报刊亭边拿着报纸簌簌发抖的青年男子赫然正是跛子姜。
“姜行?”
贝颖卿试探着喊了一句,正在后怕费伦等人将他关在暗无天曰的电梯房内的可怖手段的姜行霍然警醒,抬头望向贝颖卿,旋即疑惑道:“这位大妈,我们认识吗?”
大、大大大……大妈!?
贝颖卿瞬间呆滞了,跟着怒不可遏,就欲上前撕扯姜行。
恰在此时,远在对街楼上的费伦正伫立在自己的办公室窗前,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持着改造手机:“机会刚刚好,行动!”
“Yes,sIR!”玛丽莲妩媚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汪!”“汪汪!”“汪汪汪!”
也就在贝颖卿踏前两步、劈手打掉姜行的报纸时,拐角处的巷子里倏然窜出十来只流着哈喇子体长少说也有一米(不算尾巴)的流浪狗,更要命的是,这群野狗冲着两人就犬吠而来。
起初,姜行见了狗狗们还挺亲切,即使它们呲牙咧嘴地冲过来,他也不甚在意……不过,当他发现百试不爽的控狗术失灵时,却已经晚了,打头的两只狗一嘴一条,正好咬中姜行的两只胳膊,将他带得仰面就倒,“啪嗒”一声,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在地上摔了个结实。
可这还没完,其他的狗也涌了上来,照着姜行身上暴露的地方就狠下狗嘴,一通狂咬,其中一条狗更是趁其不备,咬中了姜行的喉咙……
这一幕不止吓呆了报刊亭老板,也吓坏了不少路人,更把贝颖卿吓得连连尖叫,挪着两只打颤的脚不住往后退。
“咔啪!”
贝颖卿的高跟鞋在后腿的过程中一下崴断了根,她本人一下失衡向后倒去,还没来得及抓住什么保持平衡,后脑勺就与路边的围栏杆来了记狠狠地亲密接触。
不得不说的是,围栏杆是由金属制成的,人脑袋跟金属比起来,那还是硬度不够,所以第一时间贝颖卿就发出了惨叫声,同时眼瞳上翻,开始出现白眼的现象。可问题是,狗的听觉比人灵敏无数倍,有两条挤不进去没地儿下嘴的疯狗听见贝颖卿的惨叫当即就扭过头来,朝她合身扑上。
这下子,原本只是有点脑袋发疼发晕的贝颖卿顿被吓得魂飞魄散,彻底翻起了白眼,人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却又被两条狗的撕咬痛得醒了过来,然后不停地扑腾踢蹬,凄厉叫道:“走开,快走开,老娘会功夫,再不走,打死你们……”
狗哪听得懂人话,该咬还是咬,直到巡逻军装警赶过来用电棍将狗群驱离了现场。可惜的是,脖子被咬穿,身上数处被撕裂的姜行躺在地上抽搐着,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眼见着就快不行了。等到对街总部内的同事提着急救箱赶到时,姜行的瞳孔明显散大,心跳也停了。
至于救护车什么的,在几分钟之后才赶到,强行将不停挥舞着拳脚张牙舞爪地贝颖卿绑在担架上,抬上了救护车,不过他们为了避免多跑一趟,索性将已失去生命体征的跛子姜一块弄上了车。
本还不住扭动的贝颖卿见了脖子开口满脸咬痕抓痕的姜行后,突然不闹了,白眼一翻,又昏死了过去。
半小时后,费伦临去投诉科前,仇兆强气喘吁吁地来到他办公室门口。
“怎么样?”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跛子姜这个人渣的确已经被狗咬死了,而那个叫贝颖卿的女人也已经思觉失调,被送往精神病院就诊了。”
费伦闻言撇了撇嘴,道:“看来还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姜行这人渣坏事做绝,连天都收他,只可惜贝颖卿遭了池鱼之殃,还真是世事难料!”
仇兆强却不这么想:“sIR,跛子姜善于训狗,却遭狗噬,我猜这件事会不会有人在背后捣鬼啊?”
费伦闻言,面色平静无波,起身来到仇兆强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强子,岂不闻善泳者死于溺,你想太多啦!”顿了顿又道:“还有一点你说错了,跛子姜不是善于训狗,他是在控狗……”
“控狗?”
“对,控狗,用精神力操控那些野狗!”
仇兆强愕道:“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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