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宫倒是颇为华丽,即便是相比逍遥宫也只是略有逊色。虽说楼台殿宇与东圣浩土有极大差别,但还是能给人一种富丽堂皇之感。此处阁楼相比东圣腹地要说另有不同,那恐怕还是沒东圣浩土修真宗门楼宇殿堂高宏伟,与此国寻常百姓建造的房屋相同,此地也显得有些小巧精致。贤宇心中清楚,寒国之所以会如此多半是因国小贫穷,连修行宗门也受其影响。
如今贤宇将自家气息完全隐去,若非修为高强之人绝对无法发觉其在此地。这一路之上贤宇所见之人无一例外皆为女子,贤宇心中虽说有些意外但并不吃惊,在其想來此地多半与玉雪宫是一般的存在,其内皆是女修。这些女修的衣着与贤宇方才见到的差别不大,只是许多女子的衣着色彩不同。一路细之下贤宇知晓这些女修的衣着分为三色,最常见的乃是粉色,少一些的则是红色,再少的则是紫色。由此可见方才那领着中年男子进入其中的女子身份不低。贤宇分析这些颜色各异的衣着多半是代表着等级,等级越高的人数越是稀少。
贤宇暗中观察发觉这些女子身上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运转,此力量不是修行者所拥有的法力,而是东圣浩土外的新力量,一种贤宇从未见过的力量。对此贤宇也不觉得意外,想拿雪国与巫族,其身上都有奇异的力量。贤宇虽从未拥有过,但其感肯定此力量与法力是同等的存在。贤宇将神念散开,一直注视着那中年男子。其其脑海中出现了中年男子此时的情景,中年男子此时被紫衣女子领到了一处阁楼之内,而后紫衣女子将怀中婴孩放在了一处宽大的垫子上。所谓垫子其实是此国百姓的床铺而已,此国之人不像东圣浩土百姓用高床。
而后只见女子用双手在孩童的身上缓慢移动,乍一像是在抚摸男子的全身上下。但贤宇却的清晨。那紫女的手掌并未碰到孩童的身子,而是在孩童的身子上方一指处停下,从其掌内发出一团紫光。那孩童身上,凡是紫光所过之处便会冒出一丝丝的灰色细丝。那些灰色细丝从孩童身上冒出后便会钻入女子手中的紫色光团中,渐渐的,随着一丝丝的灰气钻入紫色光团之内紫色光团的颜色慢慢发生了改变,渐渐其上的紫色越來与淡,灰色反而越加的明显。渐渐的女子额头渗出了香汗,秀眉也皱了起來。显然很是吃力。但那女子却沒有停下的意思,一只全神贯注移动着自家的手掌,如此这般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了下來。
此刻那女子手上的紫色光团已完全化作了灰色,那孩童原本有些发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了许多,喘息也均匀了起來,一条性命算是被救了回來。女子则面色苍白,香汗淋漓。但其嘴角却挂着一丝笑容,其低头了自家掌中的那一团灰色光团,而后五指并拢,灰色光团立刻被其捏碎,化作点点灰色光点下一刻便消失不见,贤宇见此情景心中却感叹起來。
那孩童之所以命不久矣并非患病,而是天上魂魄虚弱。方才那女子所放出的紫色光芒便可强固孩童虚弱的魂魄,那一声声的灰气乃是孩童魂魄中的杂质。其之所以苦笑是因为若是其出手的话可在顷刻间让孩童痊愈,可这寒国神宫中的女子却足足花了小半个时辰。想到此处其心道:“若这所谓的神宫神姑只有这些本事,那也就用不着在此处多家逗留了,左右也妨碍不了其所要办的事情。即便到时这些人当真出手贤宇也可轻易将其制住。”贤宇正念想间那紫衣女子却又动了,只见其伸手在男子一条腿上隔空一点,那男子身子一颤后便倒在了地上。贤宇的清楚,方才从女子手中射出一道灰色光线,正是从那孩童身上取出之物。
那男子被灰光射中的推迅速枯萎,片刻间便完全失去了生机。贤宇有所明悟,暗道那灰色之物恐怕无法彻底消散,或者说以这女子的实力无法将灰色之物彻底的消除。因此其只能寻一个转体,将那东西转到另一人身上,如此才能算是大功告成。在贤宇來此法却是下下之策,那孩童固然被救了过來但其父的寿元也所剩不多,那灰色之物还在蔓延,不过蔓延的并不快,照如今这速度这男子起码还有一二十年的寿元,但到底因此无法长寿。
紫衣女子走到哪男子身旁淡淡道:“那孩子往后会无病无灾好好长大,不过你今后这条腿算是不能用了。”说罢其转身对门外喊道:“将此人送下山去,记着给其一副拐杖。”此女此话一出便有一股力量射入屋中将那中年男子与那床上的孩童托着出了此屋。贤宇到一名身穿粉色长裙的女子正站在门外,从其手中射出一道紫光,就是此光将中年男子与其子包裹在其中托了出去。贤宇再次将目光落到了那紫衣女子身上,此女正盘膝坐在那大垫子上。其盯着紫衣女子了片刻便打算离去,可就在此时却听一个声音道:“紫萱,你今日已救了三人,不可再如此耗费体内元力,否则身子恐怕之撑不住。”贤宇闻言再次转头朝屋内去。
那被称作紫萱的女子闻言立刻起身恭敬道:“上位关怀小的万分感激,小的会主意的。”
贤宇眉头微微皱起,其神念在方圆二十里扫了一圈却不见方才说话那人的踪影,其沉片刻后并未再将神念扩散,而是将三成的神念收回汇聚在这房屋之内。片刻后其面上泛起一丝笑容,心道:“我说呢,原來是如此简易的障眼法,來不能太过高估对方的实力了。”其神念在此屋的每一处角落又扫了一遍,此次其将那收回的三分神念完全集中一点不再扩散。只见在那紫衣女子身后的墙壁内正有个灰衣女子闭目而坐,想必方才那话变少出自其口。
贤宇并未去理会那灰衣女子,其知晓此女的修为等人是紫衣女子要高上许多。其隐身在这神宫之内将三分神识集中一处朝查探,这一探之下倒是真出了一些端倪。其先后又见到了身穿深灰、黑、蓝、深蓝等色的女子,只是这些女子的等级其却查探不出。这些人的数量大体相当,并无多少之分。如此这般贤宇也不知走了多久,來到了这神宫的第二重院落。
在这第二重院落中其又有了新发现,此院落内皆是身着黄色长裙的女子。其刚一踏入院内只听一个声音娇喝道:“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闯我神宫!”说话间从各处的阁楼之中飞出七个黄衣女子,这些女子一个个生的极为美丽动人,不由让人有些惊叹之感。不光是这几个女子,在这神宫中的女子都很美丽,在贤宇來这些女子若是放在东圣浩土也是美人儿。更让贤宇惊讶的是这些人居然能发觉其的所在,要知道贤宇的隐秘之术已到了可怕的地步,这些人居然还能发觉,虽说修的功法不同,但贤宇能断定这些人都并非简单人物。
既然已被发觉贤宇也就不屑在隐藏形迹,其朗笑一声,只见院门处的一处虚空泛起一阵涟漪,接着一个样貌俊美到极致的男子现身出來。此人身穿寒服手拿一把折扇,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潇洒脱尘的意境。即便是那七个相貌倾城的女子见到了此人也是一愣。此人便是贤宇,其现身后便笑而不语的着七女,这七女定了定神,其中一女娇喝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神宫?”此女是这七女中最年轻美貌的一人,却反而是身份最高的一人。
贤宇闻言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另一个女子便道:“黄颜与这人啰嗦什么,我其定然是仙宫之人,來刺探我神宫动向。此人决不能留下,我等将其杀了,仙宫的人來多少杀多少。”贤宇闻言却又是一愣,仙宫?其猜想这恐怕又是一个修行宗门的名称,倒是颇有意思。
那说话的女子二话不说便朝贤宇冲來,其身法极快像是在跳舞一般很是优美。贤宇见此却是轻轻一笑,只见其隔空一点一道青青光便顺着其手指射了出去,下一刻便缠在了女子的身上,那女子正前來的身影猛的一顿,面上显出了惊骇之色。其感到一股完全陌生的力量将其身子束缚住了,让其不能移动分毫。其身后的六名女子见此面上都显出了骇然之色,对方如此轻易就制住了己方一人,这是他们怎么也沒想到的,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最先开口的那个女子见此情景思量了片刻,最终其沉声道:“无论如何今日定要将此人留下,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其话音方落身子便消失不见,其余五人也在下一刻不见了踪影。贤宇见此情景面上满是玩味之色,沒多少工夫其周围便显出了那六女的身影,将其围在中间。贤宇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着六女,其倒要这些个美人儿能玩出什么花样來。
那些女子同时一甩双臂,立刻从其大宽大的袖子内窜出两条丝带來。六名女子用出的丝带颜色各不相同,其上的图案却完全一样。那最先说话的女子二话不说便当着贤宇的面跳起了舞,其身段是如此的优美,但每当向贤宇之时其目光总是一片冰冷。其余五女也是如此,纷纷与那女子一般跳起了相同的舞蹈。沒多少工夫从那些被甩动的丝带上出现了一圈圈的波纹,这些波纹毫不例外的朝着贤宇涌來,贤宇能清楚的感应到这些波纹中蕴含着一股大力。虽说如此但贤宇却不把这股力道放在眼中,只见其大袖随意那么一甩,一股旋风便凭空生出,将那些光幕尽数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