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智嫣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对太机子微微一笑道:“说起來还真是委屈了您老人家,我神宫实在是个小地方。不过既然的殿下的旨意我等都不得不从,您老今后就在神宫住下。有什么需要小女子定然会满足您,平日无事之时也不会有人來打搅您,一切您随意便是。”
太机对何智嫣的礼遇极为满意,其微微一笑道:“不敢不敢,殿下既然命老道侍候宫主,老道自当尽心尽力办事。日后宫中若有什么事要做宫主尽管交予老道,老道定当尽力。”何智嫣闻听此言却只是温顺的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有些话多说了反而不美,如此这般大家心照不宣。何智嫣心中也的确安心了不少,这太机的本事其是见识过的,虽说不如贤宇但也绝非泛泛之辈。有其守在神宫莫说是寒州再出个与神宫对立的门派,就算是东圣浩土上修为高深的人來此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來。这太机对贤宇來说不过是个奴才,对神宫却是个宝贝。
极北冰原之上,鬼山。鬼皇此刻正在鬼皇殿中,其面色极为阴沉,阴沉的让人不敢直视。并非其生的丑陋,相反,其的相貌极为俊秀,比这世上许多人都要俊秀,是那种能让万千少女为之疯狂的存在。只是无人能在其身上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暖意,一丝一毫的生机。
只听其冷冷道:“那两个老家伙是不是疯了?居然把自家的女儿嫁给了逍遥皇朝的太子?!邪道三宗向來与正道势不两立,那两个老家伙难道全忘了?!!”其最后一句话是咆哮着喊出來的,其目光落在了跪在其身前不远处的属下身上,那人手上捧了一张类似书信之物。只见鬼皇伸手一抓,那书信便被其抓在了手中。仔细去那并非什么书信,而是一张请帖。
鬼皇拿着那张请帖,请帖制作的十分精美。其盯着那请帖了许久,而后开口道:“居然还给本皇发來了请帖,好好好,这是要请本皇出席他们两个女儿的大婚之礼啊。”其说话间拿着请帖的那只手上冒出了一股黑烟,黑烟散去后那精美的请帖却已不见了踪影。只听其接着开口道:“此次想必会很热闹的,那逍遥皇朝的太子可是正道之人。如此说來此次正邪两道会聚在一起了?”其说着朝后了一眼,而后接着道:“月儿,你说父皇该不该去?”
后方是一片黑暗,过了许久从那黑暗中传來一句冰冷而不失娇柔的话语:“父皇若是想去那就去吧,想必父皇也想去正邪两道聚集在一起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吧?”
鬼皇闻听此言微微一笑道:“月儿说的极是,如此好玩有趣的情景恐怕再难遇到,为夫说什么为父也要去。你呢?你跟为父一同去吧。”鬼皇说此话之时语气不再那么的冰冷,反而多了那么些许的暖意,这天下间或许只有在面对那声音的主人其才会有一丝生气。
那黑暗中又是一阵沉默,过了片刻后那声音再次响起:“月儿就不去了,就在家中为父皇打理鬼山事物。”鬼皇闻言也就不再多说,其浑身黑光乍现转眼便消失殿中。
鬼皇消失后沒多久那黑暗中却传來一声无奈的叹息道:“五百年已是无数个轮回,到如今你终于要成家了吗?呵呵,成家,一次娶妻三人。这排场定然是小不了吧,到底是逍遥皇朝的太子殿下。也好也好,你成你的家,我做我的事。如今來你我之间必有一战了,唉,造化弄人啊。”话音落下那黑暗中不再有丝毫声响,整个大殿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再说贤宇,其并未快速飞遁,而是不紧不慢的朝逍遥皇朝飞去,距离大婚还有两个多月,其自然也就不会着急。说起來其心中有些坎坷,都说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其这个七尺男儿何尝不是如此?其一边飞遁一边嘀咕道:“我这是怎地了?成家立业抱得美人归原本该是欢喜的,如今我心中为何如此恐慌?”思索间贤宇脸上忍不住泛起了一丝无奈的笑容,这时其耳中传來断断续续的喊杀声,不知不觉见其下方已是一片战场,其中一方正是逍遥皇朝的军马。两方斗的很是激烈,弄出的动静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