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遮天此刻已知晓贤宇是在装傻充愣,但即便如此既然已动了手就断然沒有就此罢手的道理。只听其愣神道:“逍遥贤宇,花某知晓你的底细,你听着,即便你贵为皇子龙孙,我修行界的事逍遥皇朝也无法干涉过多。再者,你既然入了修行界那就得按修行界的规矩办事。今日本座就是來抢的逍遥山脉的,嘿嘿嘿……说起來这也是天经地义之事。你这逍遥山脉也从人家手中抢來的,今日花某來此也算是因果循环了。”其说罢一张口,只见一朵奇异的话朵出现在其身前,此话猛一像是玫瑰,但仔细一又像是菊花,着像是菊花下方却生有竹叶。总之此花贤宇从未见过,这世上从未出现过此种花朵,一之下先对此话倒是來了几分兴趣。其知晓对方又要使新的手段,故而并未有所动作,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观,
花遮天也不再多言,其口中发出古怪的法咒,那古怪的花朵被其打入一个法印后开始快速的变大,沒多少工夫就化作十余丈之巨,几乎遮蔽了半边天空。贤宇见此情景却笑了笑道:“道友这法器倒是世间少有,不知究竟是什么花?”对贤宇的问话花遮天并未回应。
沒多少工夫从那巨大的花朵中喷出一股黄色的烟雾,此烟雾扩散的极快,只是几个呼吸间就将贤宇包裹在了其中。下方的那些逍遥宫弟子一个个的也都回了房中,这黄色雾气來的太过诡异保不齐能致人死命。贤宇被包裹在黄雾之中却是毫发无损,周身只被一层青光护住,至于那花遮天却消失了,黄雾将贤宇包裹之后其便消失不见。贤宇对此却丝毫不在意,只是静静的着四周的黄雾。过了片刻只听一个声音传來:“呵呵呵……逍遥贤宇,你也太过自大了。若是你方才施展神通就此遁走,或许还能逃得生天。但如今,即便你有再大的神通也逃不出去了,哈哈哈,哈哈哈……”那笑声好似就在贤宇耳边,那笑声中有一丝疯狂。
此刻整个逍遥山脉都被黄雾包裹在其中,周围万里内的其他门派都能见。阴阳门山门之外,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道人望着逍遥宫方位喃喃道:“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有那么大的胆子找逍遥宫的麻烦?”说罢其面上泛起一丝颇有深意的笑容,而后转身离去。
无相寺一间古朴的禅室之中,一个老僧正坐在蒲团之上念诵经文,此时却有一个声音从禅室外传來:“祖师,逍遥宫乃至逍遥山脉被一层黄色烟雾包裹,整个逍遥山脉都不得见。”
老僧闻言却并未说话,而后依然闭着双目打坐。过了许久后老僧缓缓的睁开双眼喃喃自语道:“这关头是谁敢招惹逍遥宫?唉,阿弥陀佛,众生皆有佛性,但这世上的人却总爱惹是生非,罪过,罪过啊。”说罢其再次闭上了双眼,禅室中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一时间十多个门派都得知了逍遥宫被一股黄色烟雾笼罩的消息,诸人都在旁观,却无人前去相助。并非是这些人无情无义,而是在事情未明朗之前以静制动才是上上之策。这些人若是动了那就不单单是一人动,而是连着其身后的门派一同动,若是如此那事情就大了。
再说贤宇,其此刻正在黄雾之中随意的游走着。四周的黄雾不停的翻滚,犹如锅中的沸水一般。就在此刻四周的黄雾有了变化,只见从四面八方射出一朵朵叶刀,只是这些叶刀的颜色均是黄色,若不仔细甚至难以发觉。贤宇见此伸出一只手,其似极为随意的划了一个圆弧,那眼就要飞到贤宇身上的黄叶刀竟随着贤宇手的移动而移动。贤宇的手就好比是一条无形的绳子一般拴住了这些黄叶刀。渐渐的跟随贤宇身动的黄叶刀越來越多,贤宇也由单手变作了双手动作,最终其整个身子都动了起來。若是仔细去其打的正是太极十三式。
半个时辰后,贤宇的头上多出一个黄色的圆球,此圆球颇为巨大,而且在慢慢的转动。下方的贤宇依然打着太极,仔细去便会发觉那巨大的黄球是随着贤宇的身法而转动。一个时辰后整个黄雾中的黄叶到尽数消失不见,统统被贤宇纳入了头上的巨球之中。此刻在黄雾之外花遮天人在半空中,其着下方那黄雾,嘴角不由的抽动了起來。其此刻的脸色显得有些疲惫,好似用去了不小的法力。困住贤宇的是其较为依仗的一个法阵,操纵法阵变换确是要耗费不少的法力。其沉思片刻口中喃喃道:“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与逍遥宫的仇算是结下了,若是此次不将逍遥贤宇灭掉的话那日后定然是个大敌,今日即便是拼着损耗精元也要将你灭杀!”其说话间又朝那黄色雾气中打出一道法诀,下一刻黄雾气翻滚的更厉害了几分。
之后的数个时辰里黄雾之中出现了许多变化,接二连三的从贤宇四周冒出许多物件。像刀剑之类的法器,花草之类的法器等等。这些法器尽数由四周的黄雾凝聚而成。让人吃惊的是这些法器之上居然散发出了巨大的威压,就好似真的有一样法器朝着贤宇攻來一般。这点让贤宇很是惊讶,其沉思了片刻后面上却泛起了玩味的笑容。那些从黄雾中幻化出的法器尽数被贤宇的太极功法引入上方那巨大的黄球之中,那黄球的大小也越发巨大。贤宇的身影甚至都很难到了,若是此刻有人有人在此便只能到一个巨大的黄球,根本不到贤宇的身影。此刻的贤宇就好似站在巨日之下,但就是那么巨大的一个球却是随着贤宇的身法在转动。
次日清晨,花遮天的面色已越发的苍白,犹如一张白纸般很是可怖。此刻的花遮天面上隐露恐惧之色,他身上的法力正快速的外流,尽数流入了下方那越來越稀薄的黄雾之中。此刻的逍遥山脉已有七分露在外头,剩下三分也只是被那薄薄的黄雾包裹,隐约可见。
逍遥宫中的弟子此刻正像往常一般在广场上修炼贤宇与东方倾舞二人所传授之功法,甚至无人去那黄雾。李俊忠站在台阶之上,其负手而立抬头着空中的花遮天,面上竟然流露出一丝同情之色。只听其喃喃自语道:“你谁不好招惹,偏偏招惹我家主子,命中该有此劫难啊,而且还是必死之劫。这人有些傲气自然是好的,但若是自傲过了头那麻烦就大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花遮天终于意识到自家做了一件蠢事。其惹了不该惹的主儿,对方上去很是好说话,其实却是狠角色。只听其大喝道:“道友,花某知错了,还请道友手下留情啊,道友。”其此刻的身子已颤抖个不停,好似随时都有可能从空中坠落一般。
花遮天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贤宇回应,其再次开口道:“太子殿下,小的之罪,太子殿下要如何处罚小的小的都无怨言,还请太子殿下饶恕小的,小的日后定不敢再犯。”其此刻再也无昨日那种盛气凌人天下之大唯我独尊的派头,此刻的花遮天就像一个乞丐在乞求一口残羹冷炙一般。下方雾气之中依然无丝毫声响,又等了好一阵,花遮天绝望了。
其此刻非常后悔,若是光阴真能倒转其绝不会來逍遥宫,其会立刻带着门下六千弟子远远的离开,去何处都行,只要远离逍遥宫。就在昨日其还一心想将这片地方占为己有,想象着自家成为了逍遥宫之主,将逍遥宫门下八千弟子纳入遮天门中,开创一个可与玄然宫并驾齐驱的门派。上天总是爱捉弄人,眼其将永远的留在此地,其却说什么也不愿意了。
就在其彻底绝望的一刹那,下方的黄雾比先前快了数倍的翻滚起來,几个呼吸的工夫黄雾便消失不见。花遮天愣住了,其所到的是一个巨大的球,黄色球。其在寻找,寻找贤宇的身影,可是其找了半天却不见贤宇的人影。就在其想要开口叫喊之时前方那巨大的球却快速的缩小起來,其速之快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如此巨大的球用了不到半个半柱香的工夫便完全不见了踪影。在巨球消失的那一刻花遮天的到了贤宇的身影,其身子缓缓的下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到了贤宇身旁。可贤宇自始至终却沒花遮天一眼,其在指尖捏着的一物。此物呈深黄色,其上隐隐有黄气流转,还散发出浓郁的花草香气,十分的好闻,却是一颗丹丸。花遮天见了这颗丹丸心中却是一跳,其能感应到其上蕴含了巨大的法力,其体内仅存的三成法力与这颗丹丸有着紧密的联系。可说其毕生修为都浓缩在贤宇手中的丹丸,或者说这颗丹丸正是花遮天的修为凝结而成。贤宇着手中的丹丸,嘴角渐渐泛起一丝笑意。
其终于将目光落在了花遮天的身上,其微微一笑道:“花道友,本宫在这里要多谢你了啊。”其说罢目光再次落在了手中的丹丸之上,而后接着道:“听说修为到了飘渺期后修行者体内会凝结出一粒金丹。有了此金丹修行者吸取天地灵力就会快上数倍,甚至百倍。不仅如此,人的三魂七魄也会进入那金丹之中受天地之力的滋养,从而慢慢生出实体,可谓是妙用无穷。如今本宫手中的这颗丹丸也是大有來头,本宫只在典籍中过,今日才见到实物。若是本宫猜的的不错此物想必是那传说中由修行者全身法力凝结而成的法丹吧?据说若是吞下此物可得相同的法力,这可等于是凭空多出数倍修为啊,呵呵。”贤宇此话一出花遮天身子不由的一颤,原本就苍白无血的面容又苍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