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逍遥皇朝大军喊声震天,在周军营前叫阵,气势可谓惊天动地。逍遥皇朝唐州大军十多日來军威不振,周军几乎已经习惯了逍遥皇朝唐州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如今听逍遥大军在外叫阵,且气势惊人,使得周军大帅公输元很是意外。其问身边的几位将军道:“诸位将军,你等以为敌军今日为何这般精神?十多日來一直如霜打的茄子,今日这是怎地了?”
大帐中此刻共有四位将军,这四位将军乃是公输元之得力干将。其中一位膀大腰圆起來颇为壮士,留有一圈络腮胡的将军上前一步冷笑道:“大帅无需担忧,想必是拿李俊卿知晓取胜无望想与我周军将士做最后一搏,此乃赴死之战,自然毫无畏惧。想那李俊卿定然以为置之死地而后生,哼,末将定然让敌军有來无回,置之死地而无生。”这话说的颇为狂妄。
另一位白面无需的将军听闻此言却皱了皱眉头道:“大帅,章将军虽说说的不无道理。但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敢死之军必定十分勇猛。我军若是出战定要加紧小心,免得受到重创。末将建议多派出十万人马参战,如此即便对方有什么手段我军也无需惧怕。”
公输元听闻两人之言微微点头道:“两位将军所言都很是有理。”说罢其整了整神色面上闪过一丝杀气沉声道:“诸将听令!即刻派出二十万大军出战,无比与敌军做最后决战!”
半个时辰后,在逍遥皇朝大军叫了不知多少遍后,周军军营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二十万虎狼之师从军营中冲出,尘土飞扬声势可谓是极为浩大。领军的将士正是拿膀大腰圆的章将军与那位白面无需的将军。两人神色虽说郑重,却无半分紧张之意。只因两人知晓这身后的二十万大军中有十万大军乃是死将,个个都悍不畏死,可以一抵百。对面的逍遥皇朝将士见状面上都显出了惧怕之色,但那惧怕之色却只是一闪而过。只因他们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身影,这个身影仿佛有种吸引力,可将那颗颤抖的心平复下來。逍遥皇朝领军大将名为海大富,此人乃是李俊卿帐下头号猛将,可说有万夫不当之勇。其利剑出鞘,剑指敌军冷声道:“尔等叛将,若是速速下马受死本将军还能留尔等个全尸,若是冥顽不灵定将尔等打的形神俱灭!”尽管其心中已然有恐惧,但其想的更多的却是精忠报国。况且太子殿下就在后方着他,如今在其來自家为国尽忠的时候到了,即便是死在敌军的手上自家也能名流千古了。
对面二人闻听此言却有不同的表现,只听那姓章的胖将军狂笑了两声道:“海大富,你不过是我章某的手下败将,如今居然敢在本将面前口出狂言,当真是不知死字该怎么写了。本将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肯下马受降本将可保你不死,还能给你在军中谋个不错的职位,如何啊?”此人并非莽夫,其知晓两军对阵最要紧的便是攻心,心若攻下便可取胜。
海大富听闻此言大怒道:“尔等受死,将士们,冲啊!”此话一出逍遥将士一个个的如猛虎一般朝敌军冲去,这一刻他们心中再无畏惧二字,有的只是报国二字。众将士此刻已抱了必死之心,不成功便成仁。在此种心情下自然一个个如虎如狼,双目中满是疯狂之意。
敌军见此情景自然也不会示弱,当下那位章将军一声大吼:“周军将士听着,都给我奋力杀敌。若有后退者杀无赦,奋勇杀敌者战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冲啊!!”此位将军心中恐怕也清楚手下的将士并非什么爱国爱民之徒,都是些为钱卖命的主儿,只能用利诱之法。无论是为国为民还是为钱为利,两军将士可说是都红了眼,都想着将对面冲來的对手灭杀。
就在两军快要厮杀在一起之时战场上的厮杀之音忽然停止,两军数十万将士忽然静止不动,这一刻似乎天地间的一切都就此静止了一般。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的人影忽然出现在两军之间仅存的那不足十丈的空地之上。其面带微笑的了两军将士一眼,而后径直朝周军走去。随意寻了一名军士,其将手放在那军士的天灵盖之上,片刻之后只听其淡淡的道:“好狠毒的手段,居然将人的三魂七魄大半禁锢住,只留下一魂一魄,如此这些人便可无所畏惧的杀敌,而不知疼痛为何物。若无外力阻止恐怕即便是缺胳膊少腿也照样杀敌,果然厉害。”
说话间其大手一挥,面前周军将士尽数倒在了地上。这些人并未死去,不过是晕了过去。下一刻贤宇的身影便消失不见,接着逍遥皇朝的将士再次恢复了神智。到面前的情景之时众将士皆是一愣。海大富思索了片刻便吩咐手下将士道:“给本将军把敌方两名将领的脑袋砍下來,退兵!”眼前的一切周军主帅公输元与其他两位将军都的清楚,但他们并未到贤宇,却到自家将士无缘无故倒在地上失去了只觉,接着,自家的两名得力干将便被砍下了首级。这一幕几乎将公输元吓昏了过去,其甚至认为自家是在做梦,此间一切从未发生。
可这一切毕竟不是梦,公输元到底是大帅,心中虽说惊疑,悲愤但其并未乱了方寸。只听其大喝道:“高挂免战牌,从即日起大军休整七日,七日内谁也不许出军营一步,违令者立斩不赦!”说罢其便挺直了身子转身离去,在其转身的那一刹那面上的惊骇之色在也无法掩饰,脸色变的惨白无血。其在这一刻似乎已到了死亡的临近,其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回了帅帐。公输元方才的言语不知众将士是否听见,只因此刻人人都是面色苍白无血很是可怖。
此刻的贤宇却坐在逍遥大军主帅的大帐中,李俊卿恭敬的立在其身旁,东方倾舞三女站在了其的另一边。贤宇手中端着茶碗,静静的喝着杯中的茶水。李俊卿目光紧紧盯着贤宇,好似生怕错过了贤宇说的每一个字一般。大帐中还站着数位将军,这些人都已知晓了贤宇的身份,故而两大气都不敢喘。方才大营之外发生的那一幕诸人都的清楚,其诡异程度实在骇人听闻,虽说沒到贤宇的人影,但诸人却清楚,方才周军未战先败定然是贤宇所为。故而即便这些人中有许多是头一次见到贤宇,但心中却不敢对贤宇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不敬。
待到一杯茶喝完贤宇才淡淡的开口道:“对方用的是控魂之术,尔等所见的那些一勇猛无敌的周将其实已不能算是活人了。他们的三魂七魄只有一魂一魄可自行动作,其余魂魄皆被一股莫名之力所控制,根本无法动弹,所以本宫说这些人最多算是死了八成的活死人而已。”诸人闻听此言皆是面色难,李俊卿倒只是眉头皱了皱,并未说些什么。东方倾舞三女却是面色极为难,邪凤嘴角甚至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两下,好似对控魂术颇为忌惮。
东方倾舞深吸了口气柔声对贤宇道:“这控魂术据说是鬼道最为残忍的功法之一,凡是被施法的人此生再也无法恢复寻常。不仅如此,被施展此术三月后人的身子会逐渐溃烂,就如死尸一般。虽说如此但人仍然可自由行走,不过是与木偶一般神智模糊不清。最可怕的是这些人即便身子烂的只剩下一具白骨却还能活动,甚至攻击敌人。除非是有人能一举将白骨骷髅击成粉碎,否则的话这些人会永远为人所用,甚至不会消亡。因由无他,只因那仅剩的一魂一魄将永远被禁锢在骷髅之中,直到永久。被施展控魂术之人永生永世无**回,就好比不死不生的僵尸就此被天道遗弃在生死轮回之外,可谓是残忍之极啊。”东方倾舞的声音尽管动听之极犹如天籁,但其说出的话却叫大帐中这些经历生死的大将军浑身战栗,额头渗出冷汗,一个个面色苍白如纸。即便是李俊卿眉头也不由自主的皱了起來,大帐中最为淡然的人自然要数贤宇了。其面色不变,面上挂着如往常一般无二的笑容,就好似东方倾舞所言与自家无关一般。此刻的贤宇就好似一个局外人,其静静的着听着,不发一言。
东方倾舞话音方落却听邪凤道:“鬼山中人即便是在邪道中名头也不怎么好,夫郎待我将周营中的鬼山鬼徒抓出來见你!”其说着便要飞身而走,可还沒动作却被贤宇阻止了。
只听贤宇淡淡的说了一句:“凤儿莫要着急,为夫自有法子对付那些鬼徒,你可是为夫的新娘子,若是因那些人而脏了你的小手为夫可是会心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