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一段包含信息的灵体而已，跟最初制造的本体没什么关系了。现在我唯一认同的就是空间的本源，创世神艾薇！今后创世神就算捕获了新的灵体，假如它有明晰的记忆，也只是把新的信息存储到我这边，如果它是没有记忆的碎片，那么就单纯地成为这个空间的组成部分......”

思念体满不在乎地悬在半空边抠脚：

“所以，不要称我为贝尔塞尤或者贝尔塞尤的碎片之类，直接叫我黄泉好了。”

“这家伙......口口声声叫我创世神，但是完全没有尊敬的意思吧！说什么想要干活，但又表示随时会失去兴趣，你这是在逗我？根本不能指望嘛！”

艾薇明白了，眼前会交流的东西并不是从自己界域中原生出的智慧，只是依附着界域存在的灵体而已，某种意义上来讲跟琉璃城堡中那些无意义徘徊的家伙没有更多不同，顶多算是个啰嗦些的操作界面而已。

自己刚才确实随意进出过黄泉界域了，而且还被灵体成为主体意识，看来这份能力果然对自己没有影响，可以随意出入，倒是个瞬间令情绪冷静的办法。而且还能消除精神上的疲惫，有点像自己过去快速睡眠能力的加强版。

对自己能力的探索先告一段落，艾薇觉得埋头研究这么奇异的东西实在是个艰苦工程，不如在实战中不停尝试，更容易发掘它的用处......尽管目前看来完全想不出黄泉界域能在实战中起到什么作用。

“对了，贝尔塞尤的精神碎片被提出，会不会给薇吉儿带来影响？”

艾薇突然想到这件事，心头一惊，连忙收回斗气，摇醒薇吉儿。

“妈。妈妈？被妈妈抱着，一定是在做梦，我要多睡一会，不能这么快醒来。”

小家伙把身体深深蜷进艾薇胸口，可怜得很。

“姑且认为她还正常吧......但是我没彻底掌握黄泉界域的奥秘之前，还是别和我太过亲密为好，毕竟你是魔法构成体，跟灵体什么的有些说不清的关联呢，但至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随你都让你看到的。”

艾薇摸了下薇吉儿的头，把她交给小小危。

意外地，这两只的相性还不错。小小危有着和本性不相符的魅惑外表，但在抱起薇吉儿后就成为另一种美感，从诱人犯罪的暧媚转化为光明向的亲切。

薇吉儿则从圣洁得难以接近的光明之子，变得更像邻家小妹妹。既是前景无限的美人坯子，又天真粘人，活泼可爱。更加讨人喜欢了。

因为小小危的身份是宠物，薇吉儿对她的认知就像那种从小一起长大，可以一起满地打滚的狗保姆。

艾薇本来做好准备要面对一场母女分离的苦情大戏的，没想到薇吉儿骑到小小危脖子上爬上爬下毫不拘谨，可比留在安妮特身边当乖宝宝时随意多了。

“小小危以后心理有什么话，就由我替你讲出来吧。”

薇吉儿趴在小小危头上，露出了和以往不同的，真正开心的笑容。

“你知道她有语言障碍？”

艾薇随口问道：

“读心术依旧能用么。”

“这不是读心术，而是建立在互相信赖的关系上，节省了相互表达的过程。比如我知道妈妈很爱我，即使不在嘴上讲出来，我也明白，妈妈对我的感情是真的。”

薇吉儿认真道：

“所以如果有坏人要做坏事，我最多感觉到他不怀好意，但无法猜出他具体的行动。”

“什么嘛，无聊的能力。只能读懂友善者的心？这种事情对战斗没什么帮助吧，你们或许习惯出个门吃个饭都要说一句我爱你，但对我来讲这种习惯太别扭了。”

艾薇撇撇嘴，所谓爱的读心术，果然只是小女孩的幻想吧，看到大街上哪位叔叔露出歪歪的笑容，就以为对方是表达喜爱了？当心被一根棒棒糖骗去看金鱼......如果薇吉儿真的能彻底读心，就该知道，她才不想听小丫头喊自己妈妈呢，叫爸爸或许还好一些。

“总之，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出去瞧瞧士兵们对玩偶售后评价如何。”

艾薇推开了直播室“闲人免进”的大门，小小危习惯性地跟从，薇吉儿在她头上幸福地欢笑：

“小小危跟妈妈心连心，我也跟小小危心连心，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大门外，安妮特已经等候多时，其他的将军士官也焦急等待，但在场人群中最多的还是教廷方面的人员。

艾薇心里咯噔一下子：“难道贝尔塞尤的消息还是走漏出去了？”

不管是用软的捧她当教皇候选，还是来硬的发配宇宙当水泥工，艾薇都不惧一战，但是有薇吉儿跟安妮特这些与教廷关系密切的亲友，跟教廷势力争执来实在很烦恼。

正在艾薇思考时，一个冷面严肃老将军声如洪钟：

“多亏你，突围战取得了胜利，艾薇圣女！”

“嗯，不客气。”

艾薇谨慎应对，对方的表情并不像祝贺。

然后，下一位讲话的是名高等祭祀，他面露难色：“但是还有其他问题，不得不与您商讨。”

“请讲。”

艾薇故作轻松，浅浅吸含一口气。

“那是关系教廷名誉和声望的问题，我们试图努力过......但结果都无济于事，不管怎么想，能提供办法的只有您了。”

诸位教廷人士相互看看，都支支吾吾地说不到正题，如此拖沓了几分钟后，终于有中下层的军官发出了悲痛的声音：

“艾薇大人，请你到战场上看看吧，我们的女朋友，漏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