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的明月,素环珍又是忍不住幽幽一叹。
她这几日间总是神思不嘱,时常会走神地想起那个三天前的夜里闯入了她的御书阁,继而闯入侵占了她的身心,自称姓敖名烈,号作“玉面小白龙”的那个采花贼子。他说要与她结为夫妻,阴阳相配,共享富贵,却原来只是哄她的,占了她的身子后,也没留下一句话,便自而去。果然是个薄情负幸的采花贼子,只会贪占女儿家的身子。
不过后来她倒是从别人那里知道,他并不只是个采花贼子,他那个“玉面小白龙”的称号也并不只是他的称号,而是他真个是条白玉龙所变化。可惜的是,她当时没有看见他变化作原身飞腾而去,她那时在御书阁中,还神智迷乱着,不曾清醒。
被一条白龙变化人形夜入王宫占了女王的身子,与女王行了**之事,还**宫廷,不知多少王宫中的女子都被那龙行了番**,把个处理政事、批阅奏折的御书阁变成了风月地。但西梁女国的满朝文武在事后知道此事后,却并不以此为耻,反都额手相庆,认为是神龙眷顾,天降福瑞,还都期盼着女王有孕,诞下个龙子。
龙本就被认为是祥瑞之灵兽,某地出现龙,总会被认为是是祥瑞之地,能够看见龙,也是天大的福缘。西梁女国的文武大臣们有这种表现,也并不奇怪。尤其现在她们西梁女国,不但有神龙降临,现身显瑞,而且那龙还变化人形临幸了女王与宫中众女,实在是天赐的福德缘份。说明她们西梁女国会风调雨顺,国运昌盛,女王或众女之中若有哪个能诞下龙子的,那便是真龙天子,会将她们西梁国带向更辉煌的未来。
西梁国上下,举国欢庆,有幸被神龙临幸过的王宫中女子,也是个个欢喜,都盼自己能诞下那龙子。唯有女王素环珍,却是有些幽怨相思之愁。她也不管那采花贼子是何身份,是否真个神龙变化,她却只想与他恩爱相伴,长相厮守,只羡鸳鸯不羡王。只可惜,她是落花有意,人家是流水无情。而且,他若真个是神龙,那身份之尊贵更远非她可比,高贵的龙又岂会看上她一个小小的凡人。肯来与她欢好,已是对她的垂青眷顾了。
相比起来,她并不爱他是神龙,而是更爱他就是那晚的那个采花贼子。想起他的文采,他的风趣,还有与她说笑时的神情与语气,她总是心中充满甜蜜与欢喜。但再想及他不顾而去,连句话也没留下,便又不禁满腹幽怨与辛酸。
“唉!”想了一会儿,素环珍回过神来,又自发出一声饱含无奈与幽怨的深长叹惜。
叹气过后,她低头搁下御笔,收拾心思,正要勉强去看份奏折批阅,忽闻得一个男子的声音又在阁中响起吟道:“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熏笼玉枕无颜色,卧听南宫清漏长。”
女王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见到了那个她早已不能忘记的熟悉身影。他似乎还是站在三天前夜里忽然出现时所站的那个地方,脸上仍挂着那抹迷人的微笑。女王有些恍惚,若非他吟的诗有所不同,她几以为是出现了幻觉,是自己记忆中的场景重现。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敖烈含着笑走上前来,“陛下喟叹,可是在想我吗?”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素环珍叹道:“说得真好,我可不正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