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车门打开后,澜溪坐进来,搓着双手哈气。
贺沉风扭头过来,沉着脸将她的手拉过来,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皱眉道,“怎么这么慢!”
“慢吗?”她眨了眨眼。
“我都等三个多小时了!”贺沉风火气很大。
“呃,这么长时间了……”闻言,她歉疚一笑,讨好着道,“我得等我爸妈睡着了才能下来呃。”
“就算他们知道怕什么的!”他阴沉沉的瞪着她。
“不太好……”澜溪颤颤的笑。
虽然两人现在已经是光明正大的恋爱关系,可她骨子里还是比较保守,即便是俩人已经亲密到一定程度,但对外,她还是不太好意思,羞涩难启口。
“有什么不太好的,又不是未成年!儿子都生出来了,跟我睡觉怎么了!”他不悦的扯唇道。
“我这不跟你走了么……”她继续放软着声调。
“弄的跟*一样!”贺沉风丝毫不领情,发动车子后,发泄一样的狠踩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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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贺沉风的住处,门一打开,贺沉风就拉着刚换好鞋子的澜溪一路往楼上奔。
他腿长,步伐迈的很大,后面跟着的澜溪必须小跑步才能跟上他,到了卧室之后,他绵密的吻就直接缠了上来。
“你先把手机链给我呀!”她推搡着,忙说着,可不想又被他诓了。
“做完再给你。”他搂着她,边吻边往大*边移动。
“不行,不给就不做了……”她挣扎,双手抵着他的胸膛。
“谁教你在这种事情上威胁我的。”贺沉风眯眼看着她。
“先给我。”她朝他伸手。
见状,他只得无奈的起身,走回去将灯打开,然后从*头柜里拿出个手机,将手机链重新挂上去。
“把你的手机给我。”他对着她吩咐道。
澜溪听话的将手机拿给他,看着他将电池取下来,然后把手机卡换到了以前的手机上,朝她递过来,“给。”
她接过来,看着那垂着的四叶草,不免的心情激动,失而复得让她格外的珍惜。
“砰”的一声响。
她抬眼看过去,只见他将自己前不久才买的手机就那么扔到了垃圾桶里。
“你——”她睁大眼睛。
“你就只能用我买的,再敢还回来,看我怎么说收拾你!”他霸道的扯唇说着。
“可那是我新买的啊,不用也不至于扔了啊……”她说着,就起身想要去捡回来。
贺沉风却翻身而上,将她整个压倒,用指腹在她的眉眼上来回的轻划。
“有句话你听说过没?”他蓦地道,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
“什么话?”她不解的看着他。
“春宵一刻值千金。”墨眸微眯,薄唇一勾。
“……”她脸上跃起了红晕。
“我们不能浪费。”俊容很一本正经。
“你怎么这么爱做!”她终是将心里的抗议说出来。
“爱做还不好,有益身心健康。”他挑眉。
“你又乱说。”撇了撇唇,澜溪低声咕哝。
他一边动手解着束缚,一边沙沙道,“趁现在能做就得多做,等以后老了,到时就没精力做了。”
“你……”她微张双唇开口,被他整个吻住,舌头卷进来。
很快,她就又开始被他欺负了——
澜溪陷入迷离当中,却还忍不住甜蜜蜜的去想他刚刚说的话。
那首歌怎么唱?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以后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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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都快九点多了。
本来昨晚澜溪打算好好的,趁着谢父谢母睡着后,偷偷摸摸的跟着他走,第二天早点回去,到家前面的早市买点菜回去,可以说早上起早去早市了。
悉悉索索的起来穿衣服,却被伸手男人赤.裸的手臂绕上,不肯放她走,说是反正已经晚了。
早上容易血气方刚,推搡之间,气息变热,等到两人都起*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
因为是周末,贺沉风并没有安排行程,不用着急往公司赶,吃过早餐后,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随着车子开出市区内上了高速公路,她惊诧不解的问要去哪里,他却都不肯说,直到车子变道后,朝着蒲县的方向行驶着,她才明白过来。
只是,开往墓园方向中途时,在一家花店停了下来。
“你平时去都买什么花?”他扭头过来问她。
“啊?”她愣住。
“我们去看你妈妈,总不能空着手。”他淡淡的继续道。
“看我妈妈?”澜溪皱眉,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谢母在h市啊,昨晚还一块吃饭了呢,他是记忆断片了么!
“她……”刚要开口,蓦地想到什么,她瞪大着眼睛看他。
贺沉风勾唇,很暖的对着她笑,“你妈妈以前喜欢什么花儿?”
“我不知道……”牙齿紧咬着下唇,她低低的。
她确实不知道,以前那些年她几乎都没来过,也就是今年,她来了两次,每次都是空着手。
“那就百合吧。”贺沉风见状,眸子一紧,柔声说着。
等到两人买了一大束清新的百合花后,开车到了墓园,将车子停好,两人并排朝着山上走着。
昨晚体力消耗的太大,早上吃的东西又少,澜溪走的很慢,很快就气喘吁吁。
“累了?”见状,他伸手过来扶着她。
“嗯,不然我们休息一下吧。”她点头,尤其是大.腿.内侧,特别的酸。
“上来,我背你。”贺沉风将手里的百合花塞给她。
“不用,我……”她忙摇头。
可他却已经径自的弯下.身子,抿唇了两下,她也只好爬上了他的背,一手捧着花儿,一手勾着他的脖子。
“会不会很重啊?”走了一会儿,她忍不住问。
“嗯,是有点重。”贺沉风没声音起伏的应着。
澜溪闻言,正尴尬时,他却又蓦地加上了一句,“还可以再重一点。”
心里,暖流四面八方的涌入而来。
“为什么没跟我说过?”
“什么……”
“你妈妈。亲生妈妈。”他声音定定的。
有些倔强的抬眼,她瞥着两旁白茫茫的树木,“不想说,她都不要我了,我现在有爸爸妈妈,而且……我不想你同情。”
“笨蛋。”听到她后面的话,贺沉风沉声叱责。
若不是昨天聊天时谢母告诉了他,她是永远不会主动开口跟他说这些的。
之前的两次墓园遇到,他一心都只沉浸在自己母亲的伤悲里,竟没有去留心他,一想,心里都忍不住懊恼。
“贺沉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