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归殇被她的无耻刺激到瞬间无语,这些话,是一个女子应该说出来的吗?她就不觉得害臊?不觉得羞耻?仔细端详了一番她的表情,他还真没看见她有任何难为情的样子,反倒是得意居多。
二哥的口味,果真非凡夫俗子能够理解的。
南宫煌略感头疼,怎么每次见到这女人,她总能让他感到憋屈?感到郁闷?
手指轻轻揉捏两下眉心:“废话不用多说,你直接告诉朕,那些银子究竟从何而来,是否如御史折上所说,乃是二皇子私自存放于府中,另有他用?”
这所谓的他用,便是造反,养兵之类的违法犯罪的事。
上官若愚一脸惊愕,“皇上,您居然会相信这等毫无证据支撑的谣言?”
“……”南宫煌可疑的沉默了,听她这话,他若是相信,怎么就像是错了一样?
“既然皇上心有存疑,我也只能说出实情,实乃是北海太子与我表哥,见我成亲当天,府内太过寒碜,于是乎,他们就提出了这个方法,主动拿出银两,想要给我一场风光热闹的婚礼。”说完,她摊摊手,表示这事不仅和她没关系,也和二皇子更没关系,完全是那两人的责任。
此言一出,现场更是鸦雀无声,所有人脑子里都浮现了一个巨大的问号,这事怎么就和北海,沙兴扯上关系了?若事实当真如她所言,恐怕事情再追究起来,就得上升到国家层面的高度。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南宫煌一人的身上,是否要继续追究,继续追查,在他一念之间。
“此话当真?”南宫煌的面色顿时沉得可怕,仿若风雨欲袭来的天空,黑压压的,乌云遮顶。
上官若愚坦然点头:“当然是真的,就算给我一百二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拿谎话来期满皇上啊。”
她没说错,银子就是那俩冤大头给的,至于发起这事的人嘛,哎哟,这种事,不重要!
“皇上若是不相信,大可差人请两位前来与我当面对峙,若是我有半分虚言,任凭皇上处置。”她说得正义凛然,正是这副样子,让南宫煌已对她的说词信了三分。
南宫归玉暗自朝御史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面说话。
年轻的御史硬着头皮抱拳走出队列,跪在地上,启口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皇上恩准,北海太子,沙兴国皇帝陛下,上朝对持。”
不少人对上官若愚的话,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这沙兴国的皇帝替她出头,还能理解,可那北海太子,抽的又是哪门子风?莫名其妙为何要斥重金,替她操办一场盛大婚礼?这不科学!
看着朝臣们或好奇,或深思的模样,南宫煌大手一挥,下令道:“请两位贵客上朝。”
“嗻。”正太小太监张文立即应下,踩着小碎步,一溜烟离开朝堂。
在等待的过程中,上官若愚出声道:“皇上,二皇子身体不好,可否先恩准他起身?您也知道,他天生带毒,身体虚弱,跪得久了,只怕会晕厥过去,皇上仁慈,想必也是不愿见到二皇子出事的。”
一顶高帽偷偷戴到南宫煌的头顶上,他若是不同意,那么,这不仁的名义便坐实了。
阴沉的面颊微微抽动两下,顶着她期盼,期许的目光,南宫煌差点气到吐血,只能挥挥手,同意了她的请求。
“快起来啊,还跪着干嘛?”上官若愚急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臂。
南宫无忧悠然起身,淡泊的眼眸轻轻扫过她,心里有些暖。
试问还有什么比得上,你在乎的人,同样在乎着你,更叫人高兴的呢?
寡淡的唇角微微上扬,如莲花般,清浅,夺目的笑,在他的脸上绽放。
“我说,你能不能别笑了?不知道你的笑容特容易招来一批批狼吗?”次奥!他就没发现,周遭的大臣们,眼睛都快变绿了?
勾起的弧线顿时僵硬在唇角,逐渐放平。
“好。”只要是她说的,他都愿意照做。
眸光宠溺得仿佛能醉死人,上官若愚老脸忍不住一红,狼狈的将脑袋转开,轻咳一声。
妈蛋!又来了!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动着,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她低垂着脑袋,耳朵粉扑扑的,模样煞是可爱。
南宫归玉危险的眯起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们,那流淌在他们二人之间的暧昧情愫,他看得很清楚。
呵,像他这般异于常人的怪物,竟也能讨女子的欢心?只怕全靠着他那张欺世盗名,与世无争的容貌吧!
暗藏讥讽的视线,如同银针,扎在南宫无忧的背部。
他猛地转头,深幽的黑眸迎上他的目光。
南宫归玉微微一愣,竟被他那古谭般深邃的眸子看得一惊!心里有些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