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医院顶楼。
易辞回完江扶月的消息,手机揣回兜里,冷冷注视着面前的男生,“你故意的吧?”
郁家泽皱眉:“什么意思?”
“让钟子昂摔断腿,你是故意的。”这回他连问句都不用了。
郁家泽双眸微眯:“到底是我故意,还是你故意,别弄错。”
易辞:“你有什么目的?”
郁家泽:“你又是何居心?”
易辞深深看了他一眼:“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你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离开。
郁家泽站在原地没动。
夜风拂过,透着丝丝沁凉。
郁凯欣笑着从角落里走出来:“哥,风大,咱们也回吧。”
郁家泽径直越过她,大步走开。
女孩儿维持笑容不变,望向天际的目光又深又远。
半晌,“不领情算了”她小声嘟哝。
出了住院楼,距离医院大门还有一段路。
两旁栽种的梧桐树又高又茂盛,错落的枝叶将晕黄的灯光割碎,稀稀落落投向地面。
凉风入颈,下一秒,后背贴上一片温热。
外套带着男人的体温从身后拢到肩头,挟裹着松木的清香,江扶月一时怔愣。
等反应过来,谢定渊已经收回手,回到与她并肩而行的位置。
“给我了,你不冷吗?”
男人:“不冷。”
江扶月沉吟一瞬:“今天的事,我觉得不像意外。”
谢定渊蹙眉,侧头看她。
“我没上场,看台距离场中还有一段距离,虽然视线有死角,但从整体站位上看,钟子昂就算受伤也不该伤到右腿。”
当时情况紧急,江扶月没来得及细想,但事后琢磨,就发现问题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
江扶月抬眼,四目相对:“防患未然。我走了,你回吧。”
原来不知不觉中,两人已至医院大门。
江扶月把外套脱下来,还给他:“谢谢。”
说完,转身融入一片夜色中。
谢定渊拿着外套,神情怔忡,上面还残留着女孩儿的体温,一股橙花与琥珀交错的清香飘浮在空气中,若有似无。
下一秒,他不再犹豫,拔腿追出去
江扶月收到易辞的消息,说找不到她,就先离开了。
她收好手机,走到路边准备拦车,一辆黑色奔驰滑停至她身旁,车窗降下,露出男人那张冷硬寡淡的脸。
也不知道是灯光的原因还是其他,男人那张冰山脸竟隐隐透出几分暖意。
“上车,我送你。”
江扶月也没客气,拉开副驾驶车门,弯腰坐定。
奔驰汇入主干道车流,稳稳向前。
车厢内一时静默。
江扶月扭头看向窗外,霓虹倒退,灯光炫目,
谢定渊目不斜视望向前方,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从女孩儿上车起,他的余光就不曾离过她的脸。
安静,这是他的第一印象。
可若深究,安静的表象下藏的却是淡漠。
淡漠拉开了距离,所以显得她孤傲又高冷。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怎么讲话,但气氛并不尴尬。
他有他的缄默,她守她的安然,诡异地默契与和谐。
“到了。”
车开进御天华府,停在江家别墅门口。
江扶月说了声谢谢,然后推门下去。
谢定渊调转车头驶离,忍不住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只能捕捉到女孩儿即将消失的背影。
月光下,两个人,两个方向。
回到病房已经十点。
钟子昂坐在床上玩手机,全开麦:“弄他!弄他!林书墨人呢?赶紧回来啊,推水晶了!”
“不是,你他妈一辅助,是疯了才去单挑赵云?!靠!走啊——”
可惜,人头已送,无力回天。
最后一声defeat,宣告惨败。
钟子昂当场摔手机,对着那头大声咆哮:“把林书墨这头猪给我叉出去!谁以后再找他组队,别怪老子翻脸无情!草——”
那头几个声音七嘴八舌,应该在劝。
钟子昂面色稍缓,但嘴上还是傲娇如故:“不玩了。”
言罢,直接下线。
辅一抬头,发现谢定渊回来了:“老舅,你怎么去这么半天啊?”
他高端局都开了五六把,把把都输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