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没有见到过战北晟了,说想念,不想念,说不想念,却也有几分想念,就像他走出了她的生活,但是偶尔还会念着。
坐进了一家餐馆,里面开着暖气,很舒服,她点了一份汤饭,味道不错,慢慢的吃了起来。
看着窗外,外面的人开始行走着,车水马龙,匆匆忙忙的,你我互不相识,或许只是在茫茫人海中对视了一眼,然后消失在彼此的眼中。
本来就是陌路人,以后也只会是陌路人。
抿了抿唇,她在玻璃上吹了一口气,一片朦胧的雾气,她写下了战北晟三个字,却从模糊的玻璃上一个熟悉的人,旁边有着一个白色纤弱的身影,她没太看清楚。
只是追了出去,但是对方早已不见了。
她想或许是自己看错了吧,战北晟根本就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站在街道上,飞雪落下,黎晚凝抬头看着,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远处,一辆黑车商务车里面,身上穿着淡蓝色衬衫外面穿着黑西装的战北烽坐在里面,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嘴角微微的扬起,从车窗看到黎晚凝的身影。
显得是那么的孤单,孤单到,他想拥她入怀。
"战总,要不要过去?"旁边的秘书问道。
战北烽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红酒被子给他,带着以往没有过的邪异说"当然了。"然后下车,手里的还拿着一件大衣。
直接走了过去,站立在黎晚凝的身边,将蓝色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又在想北晟了吗?"战北烽语气温柔,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怜惜。
黎晚凝微微一怔,不知道说什么好,点了点头"是也不是。"然后伸手接住那些白色的雪"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有些突然。但是却意外的很美,冬天还是到了。"
战北烽低着头,手揽在黎晚凝的肩上,眼中闪动着别样的神采,但是仔细一看,好似那些都不过是担心而已。
"北晟出去一个月了回来发现我们没有照顾好你的话,那可就不好了。"战北烽似乎有些无奈,拍了拍她的肩继续说"而且还穿的那么的单薄,很容易感冒的。"
黎晚凝被这么一关心顿时觉得不大好意思,裹了裹身上的大衣。
"怎么老是被大哥教训啊。要是被北晟看到了,就糗大了。"黎晚凝摸了摸鼻子,倒也不觉得尴尬了。
最近这个月的时间里面,她倒是经常看到战北烽,然后对她展现了大哥对弟媳的关心,让黎晚凝觉得战北烽和战北晟的关系还真是好!
"好了,我现在送你回去吧。"
战北烽揉了揉黎晚凝的脑袋,这个动作是战北晟以前常做的,让她呆了一下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就是长辈默默脑袋嘛。
宛然浅笑道"那就谢谢大哥了。"
战北烽的眼神望进黎晚凝的眼中,温和的笑了一下,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情绪,说"恩,我们是一家人。"
把黎晚凝送到了别墅的门口,叮嘱了一番,战北烽才驱车离开的,而黎晚凝也自己去开密码锁,走进去的时候,地上躺着两双鞋。
一双是战北晟的军靴,另一双是一双纯白色的平地小皮鞋,看起来很纤细,很漂亮,却让黎晚凝嘴角的笑意逐渐淡去,心中的窟窿也越来越大。
平静的拖鞋,却发现家里属于她的那双拖鞋被别人穿了,这让她弯下的腰,打开鞋柜的手指僵了僵。
然后收了回去,光着脚踩着冰冷的地板上面,然后一步一步的上去,她打开房间,里面没有人,这让她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却听到旁边客房传来的女生,清清淡淡的,很舒服,但是却带着一丝惊慌,黎晚凝光着脚走了过去,慢慢的推开门。
里面战北晟单膝跪在那个和她七分相似的女人面前,手里拿着鞋想要给她穿上,但是却一直被拒绝。
她听到他轻声哄道"邯夏乖,好好穿上鞋子。不然会感冒的,到时候会打针,你不是最怕打针了吗?"
黎晚凝看了眼自己光着的脚,突然觉得心中闷闷的,摸了摸肚子的位置,她想,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的。
听到门口的声音,战北晟转过头来看着黎晚凝,神情冷淡了几分。
"你回来了。"目光落在黎晚凝的身上,发现她光着脚的,关心道"快点去把鞋穿上。"
想了一下,战北晟把黎晚凝拉了出去,转头对邯夏说"你先等一下,我和她说一点事情。"
把门带上,黎晚凝的目光就那么看着他,些许的冷意,让战北晟莫名的有些不舒服,但是并没有多想。
"她就是邯夏吗。"黎晚凝问,不像是质问,也不像是追问,而是在陈述一件简单的事情而已。
战北晟也知道早晚都会让黎晚凝知道,也没有隐瞒。
回答"恩,她就是邯夏。现在有很严重的精神病,还有她的腿也站不起来了。以前的事情也很多都不记得了了。"说话的时候,战北晟明显的带着怜惜,从眼瞳里透露出心疼。
让黎晚凝呼吸一滞,平淡的说道"所以现在我们要离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