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亏欠良多,若真含了这份心意,亦是要辜负了。她错开与云青交汇的目光,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解决。想的出神,捏着一个小女孩给的三角布包揪弄穗头,一拖力将手边的茶杯打翻了,惊得桦绱忙回神,心提到嗓子眼,要知道旁边坐着的可是——齐大人。
本着你不搭理我,我就不和你玩的戏路,却因她的失误打断,怎么是好?还好他闪得快,可是长袍还是被茶水溅到,明显的茶渍,谁叫人家穿的是白袍呢!本就长得招摇引人注意,今日又着这样亮眼的长袍,岂不衬的越加英俊风流。难怪从刚刚开始,小姑娘们的目光就没离开过这人。那么多双眼睛就跟照明灯似得,铮明瓦亮的晃眼。
桦绱小心抬眼瞧望,没想到齐大人长眸斜睨着她,表情因灯光而显得阴鹜莫测,眼神冷漠的有些不近人情。桦绱凝眉抿了抿唇,也老大不乐意,她不是故意的,一整天没个好脸色,甩着冷脸给谁看!对那些大胆前来送花的小姑娘可是谦谦有礼的很。
想归想,可还是没骨气的将手中娟帕递给他,没想到那人手中动作一顿,听不出情绪但总归不是欢喜的回了句:“不必了。”
拉倒!“哼。”桦绱也上来脾气,这哼声音极大的。喝酒壮胆的她可是没在怕的,索性不理他了,专注看台上的云青,却没想到戏终了,台上的人谢幕去了后台。
“在一起了?”与桦绱那桌平行中间隔着一桌的官员问道,这没头没尾的。
另一个官员给他解释:“没,这公子不是说了,心有所属,许是找那‘清月’表白了。今日七夕,这是暗示人家小年轻,有喜欢的姑娘、公子大胆追爱。”这都看不出来。
同桌的袁州司马陆珣郢收回目光,不再瞧看暗红倩影,默默吃了口酒。
桦绱于情于理应该去后台夸夸云青,台上表演感情到位,唱腔惊艳云云,顺便哄哄推开他的事。只刚刚台上所言,许只是剧情演绎,她也不能太自作多情。
一到后台,就看到长长的队伍蜿蜒似巨龙般排列,大都姑娘妇人可也有男子,果然云公子的魅力实在是不容小觑。她之所以能插个队,全然倚仗兰芗,谁叫这小妮子排在第二位呢!
被请进帐篷,正对着铜镜卸妆的云公子,停下手,一双上吊美目在铜镜中灼灼看她:“离府多日,殿下可有思念过我?”
因妆容使得五官上走,却还是好看,桦绱讨好的迅速回道:“自然想念。”
不想铜镜中云公子冷眼看着她,嗤笑了下,继续卸妆。
“。。。”这是说错话了?那应该不想念。哎,美人嘛!多少有些小脾气,叫人惯得。
“殿下可真冷情。若是如此,云青恐怕再也没有留下的借口。”云青叹了声,幽幽说道。
“你说什么?”桦绱没听仔细,前倾些疑问,饮酒过多,有些不清明,又吹了风上头。
“无事。只是。。。殿下,多日不见,长胖些许。”云公子卸净妆面,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