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勍,你这么些时日不回来,一回来就气我。”承荥不悦的瞪视他,声声控诉。
“哪那么些气。”将承荥放在椅子上,起身盯着她,抬手用手背蹭了蹭她光洁滑嫩的脸颊,蹙眉玩味说道。
“哼!”脸颊一躲,小脸上写着你快哄哄我的意思,格外引人发笑。
江佑勍轻笑了声,转身边脱披风边开始退下头盔,灰色盔缨旋转一圈最后乖顺的落在盔脊上,被放在桌子上,又开始解臂护。他连夜赶回来,疲劳的很,刚刚去祖母屋中请了安,将前方诸事简单说了些,叔父堂兄他们此次回不来,预计年底回肃州。虽遗憾又满怀思念,但距年底也没几日了,终是有了盼头,嫂嫂们失落的神情掩去,也展了笑颜。好在他给捎带了信笺,以解相思之苦。祖母让他先回来休息,晚上好一起用膳。
承荥抿嘴冷下脸,凝眉瞅着他,那人没点儿自觉,竟然招呼他过去帮他解铠甲。她做了一番心理斗争,大约一口茶的时长,起身脚步欢快的走过去。铠甲退去,梳洗完毕,江佑勍活动着肩膀坐在榻边,打算小眯一会儿。
“邓妈妈给你炒了道菜,就着粥吃些。”承荥端着托盘过来,他马上要入睡自然不能吃的太饱,也就是垫垫。
行军打仗的人用膳速度可真是快的令人咂舌,狼吞虎咽没一会儿见了底,小绾进来收拾了碗筷,将门掩上退了下去。
漱口后江佑勍躺在床上,侧身支着头盯着承荥,眼神灼热,起码承荥是这样觉得,让她恍若小媳妇般的害羞。
江佑勍拍拍他身旁,对独自在那娇羞不已的承荥说道:“过来躺会儿。”
大白天的,“不好吧!”嘴上是这样说着,人早就翩然过去,躺在床上了。
光有些强,承荥起身将帘幔放下,回身时看他就躺在她旁边,这感觉说不出的踏实欢喜。
“这些日都做什么了?”江佑勍左手搭在额头上闭眼问道,几日未合眼,眼下乌青,神色掩不住的疲惫。为了能早一刻钟赶回来,其实已经习惯这样连夜兼程,之前多少次追击敌军都是这般,不是不累,只不过是忍着。
承荥乖巧的趴在他身侧仔细看他,好像黑了些,也瘦了,神态疲惫,看着怪令人心疼的。绞着一缕秀发说道:“我呀,好忙的,跟嫂子小叔学骑射,跟邓妈妈学做菜,还给你缝了身衣裳。”
“衣裳?”满眼惊疑,不确定的重复问了声。
“嗯!”承荥骄傲的点着头。
江佑勍迟疑道:“能穿吗?”他很怀疑。
“你!”承荥气结,她亲自设计,请师傅剪裁,与小绾一同缝制的,费了多少工夫!串珠、刺绣一样也不少,虽然小绾与绣娘做的多些,那她也是缝制了,起码图样可是她画的。
江佑勍一扯嘴角,说:“等醒了,我穿上看看。”长臂一揽将承荥拉入怀中,盖上薄被,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