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把当时情形详细地描述还原了一遍,说道:“这就是针对蓝总的!请警察同志务必把坏人找出来,免得蓝总再受伤害!”
“蓝总,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有过节?”
“没有!”池上蓝轻声说。
云瑾拍了池上蓝的肩膀一下,冲民警说道:“蓝总最是好心!下午和常总吵了一架,常总辞职了!”
“云瑾!”池上蓝啧怒道。
“怕什么!必须把坏人揪出来!”云瑾站起来,一手扶着池上蓝的肩膀。
长目细眉的民警一对眉毛皱在一起,看了池上蓝一眼,又看向云瑾,朗声说道:“常总?是西虹集团的常远常总吗?”
“是!就是他!”
浓眉大眼的民警手中钢笔停在笔录本上,抬头看着长目细眉民警说道:“叶哥,常远还是咱们区协委员!”
长目细眉,被称为叶哥的叶警官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如实记录!”
俩人又问了一些细节,做好笔录。叶警官起身说道:“蓝总,单凭您两位的讲述还不能认定此事就是常远指使。我们会采取手段核实你们今天所讲的,再去取证调查,并尽快抓到行凶者。”
“谢谢两位!”池上蓝起身,和俩位民警分别握手。
送了两位民警出门,池上蓝关上房门,转身怒道:“云瑾,不是不让你报警,你怎么报警!报警了,还要把事情往常远身上引?我不是告诉过你,常远不会做这种事的。”
云瑾笑嘻嘻地不以为意,走过来要拉池上蓝的手腕。池上蓝甩了一下手,走到书桌旁,拿起毛笔。毛笔上墨汁半干,在砚台中墨汁蘸了,提笔接着临帖写字,但心浮气躁,下笔随心,写了几个字总是不如意,索性把毛笔又放回砚台。
看云瑾立在桌旁,笑吟吟地看着。
伸手点了点云瑾的额头,“小丫头,做事冲动!”
云瑾嬉笑道:“不生气了!你没看常远辞职了,老陈还颠颠地为他开车,借此事正好做篇文章。”
“不是告诉你,常远不会做这样的事。”
“管他有没有做,先把罪名按在他头上。具体什么事,有没有事。莫须有!”
云瑾得意的笑。
池上蓝愕然。云瑾如小女生一般的模样,做起事来,倒和小侯总一样的狠辣。也难怪阚家和云家凑到一起。原来都是一丘之貉。
“莫须有!”池上蓝幽幽说道,“常远已经辞职,何必多此一举!”
“人虽然离职,但影响还在。就如沈腾飞在国外一年多了,集团的人对他还是迷一般的崇拜!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西虹集团员工的信仰打碎。”
云瑾依然是笑呵呵地,如在和朋友聊如何团战一般。
“西虹集团的现状已经很糟糕了!员工再没有一点念想,岂不是连基本的运营都难以维持了!你不要胡闹!”
“不是我胡闹。这也是小侯总的意思。小侯总给西虹集团三条路,第一条路就是沈腾飞让出大股东,由一新食品全面接手。”
“沈腾飞的股权都被轮候冻结,只怕沈腾飞为了保全西虹集团要让出大股东,法律层面也难以实施。何况苏城、南城区还一直暗地里保护沈腾飞的股权不被处置。”
“那就要走小侯总指出的第二条路——破产重组!”云瑾笑说。
池上蓝看云瑾得意的笑,恍然悟道:“云瑾和阚毅侯才是真正的一类人,把一切都作为一场好玩的游戏。至于这个游戏是否伤害他人,就不是他们所关心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