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刘大生调走,他接任县委书记顺理成章,更是没有悬念的事儿。
他要是当上县委书记,赵茗荃这个骚观音,他就未必没有机会。
麻痹的,那俩大**……看上去真肥,韩立邦觉得嗓子眼发干,还有点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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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放着一张图纸,陈光然坐在办公桌前,眼睛死死盯着图纸,一动不动。
这张图张就是赵茗荃给刘大生看的那张。
刘大生走后,陈光然就是这个样子,已经四个多小时了。
刘大生的话给陈光然的震撼是空前的:先行一步和种树。
震撼太巨大了,陈光然没有当场表态,他让刘大生先回去,等市委最后的决定。
陈光然是改革派,他痛恨特殊时期中的种种疯狂,但他又是务实的,不会陷入到为痛恨而痛恨的泥沼,所以,刘大生才会带给他如此的震撼。
陈光然比刘大生看的更远,更清楚这件事背后的复杂性。
改革与反改革,很多时候不是讲道理就能解决的,实际上,这是两种意识形态的激烈交锋,彼此都只有胜和败一种结果,失败的一方退出历史舞台。
所以,即便局部是正确的,比如红星公社,甚至是长武县,但作为改革派一方,也是不应该坚持的。
目前,改革派正取得节节胜利,但这些胜利还不是决定性的,现在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但是,刘大生说的,对红星公社,对长武县,甚至是对陕省,意义可能都极其重大。
改变落后面貌,根子在于改变恶劣的自然环境,而要改变恶劣的自然环境,就要全面绿化,可要全面绿化,就得开包产到户的倒车,重新把群众组织起来。
这里面太复杂了,最复杂的是这其中参杂了太多的情感因素。很多改革派对过去的一切全都恨之入骨,而人民公社又无疑是其中的代表。
个别的村子这么搞没什么,一个公社这么搞,问题就已经存在了,如果一个县这么搞……
不要说支持,就是默许长武县这么做……陈光然也深知其中的艰难。
陈光然纠结,不仅仅是因为这些,更因为似乎已经无法阻挡长武县这么做。
到了这个份上,已经不是他想阻止就能阻止的了,甚至不是改革派想阻止就能阻止的了。
改革派推进改革最大的利器是让人民自己选择,充分尊重广大人民群众的意见,如果他们强力阻止,那就必定会掀起新一轮的大战。
现在,要想解决问题,唯一的可能就是从赵茗荃身上着手。
陈光然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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