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亲眼见到周锦俞被推进手术室后,我和张剑便被带走了。
在被问话的期间,无论对方问什么,我只回三个字:不知道。
为啥这么说,两点原因:
一:凭范天雷的人脉,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说了也没用。
二:就算能将范天雷置于死地,我也不会说,因为我想亲手宰了这个畜生,我要将他挫骨扬灰!
由于是风口浪尖的特殊时期,我和张剑竟然连保释的资格都没有,硬生生的熬到深夜。
凌晨,吴勉来了。
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像个胆小鬼一般内心疯狂挣扎着。
我想问周锦俞的消息,可我又不敢问,怕得到噩耗。
吴勉当然清楚我的担忧,直接说道:“周锦俞活下来了。”
“真活下来了?!”我无神的瞳孔猛然焕发出光采,激动不已道。
“嗯。”吴勉点点头,沉默许久,再次开口道:“不过因为子宫大出血,她以后怀孕的几率很低很低。”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目光涣散的瘫坐在椅子上,久久无言。
吴勉似乎不忍看到我如此模样,低下头,缓缓说道:“第二件事,范天雷没了。”
“范天雷没了?!”一想到没能亲手手刃这个畜生,我像是恶狼般怒吼道:“谁踏马把他杀了?!”
“是...是...”吴勉欲言又止。
“说!”我怒砸桌面,咆哮道。
“是...是郑叔。”吴勉说完这四个字,像是用尽一身的力气,虚脱般靠坐在椅子上。
见我蠕动着干瘪的嘴唇,像痴傻一般呆坐在椅子上,他塞给我一根烟,又帮我点上后,沉声说道:“郑叔说可能见不着你了,他让我给你带句话。”
“说...”我有气无力道。
“他说...他说这辈子有你这个干儿子,是他...是他最自豪的事。”
音落,泪水无声滑落眼眶,我像个瘾君子般大口的吸食着香烟,可却也怎么都压不住内心潮涌的悲痛。
“他还说让你不要对锦俞有偏见,锦俞不是坏孩子,如果...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你俩能走到最后。”
“再给我来根烟。”